只会写沙雕向的难吃东西,目前会产出摄殓说勘,也许还会有别的。

【福华】我们终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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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小梗 


·感谢宝子的点梗!@叶子今天没跑图 (希望还在坑内)

希望合你胃口orz给你做了难吃的饭饭

·summary:约翰死了,夏洛克疯了。(?)

·时间线架空,医学方面全部瞎编

·复健一下,好久没写过福华力

·字数7.3k

预警,我写的是shit

“什么人才能让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么理智的人疯了啊?”

“约翰·H·华生。”

“因为他是福尔摩斯的理智。”


「夏洛克,今天晚上有紧急手术,回不来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夏洛克在街道上停了下来,脚下石板上满是玫瑰金色的落晖。

他垂眸看着那条信息,心里有些小失落。夏洛克将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快速回复道:「哦。」

「我不在家要好好吃饭,冰箱里面有意面。」

啧。夏洛克轻哼一声,想象着约翰打这行字时的表情,回复道:「知道。」

手机塞回兜里后,夏洛克在贝克街前面一条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儿,径直走进了一家花店。

风铃依旧响得清脆,声音随着晚风逝去。


约翰喜欢这家店里卖的黄玫瑰,虽然被夏洛克嫌弃过,但每周他还是会固定买回一束,插在客厅的花瓶里。

店主是个年轻姑娘,刚来一个礼拜。前店主去世前告诉了她不少常客,其中就包括名声响当当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他的男朋友约翰·华生。

“早上好,福尔摩斯先生。”女店主瞥了一眼身后——一团空气。上任了一周,夏洛克来了两次,男朋友却一次未见。但往常,一直会是两个人一起来逛花店啊……听说,夏洛克孑然一身光顾花店这个情况已经有好久了。

约翰·华生消失在公众面前的时间也是那么久。

姑娘麻利地为夏洛克包好黄玫瑰递了过去,踌躇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开口:“先生,很冒昧问一句,你男朋友呢?”

半年了吧。姑娘推测着,默默想。

“工作忙。”黑发侦探道,简单道了别后推门而出,徒留风铃声荡漾在身后。

静默中开放的黄玫瑰与221B格格不入,氤氲的香气弥漫在爱意中。


夏洛克踢着路上的石子儿,一个小盒子在风衣里上下跳动。他和约翰仍处于恋爱期,仍未订婚。夏洛克感受着口袋里的凸起,暗暗等待那天的到来。

表白是约翰说的,夏洛克从未口头表露过任何爱意。一句我想你了,是侦探能说出最肉麻的情话。万事到了约翰这里都是第一次,夏洛克没有在人生中有过任何排练——他小心翼翼地学习,谨慎地尝试,用独有的方式怯怯地传达独属于侦探的浪漫。

但他也知道,这样笨拙不能让他熬过一生。他总得剖开胸膛,大大方方地做一番深情的告白。

所以求婚成了他最佳决策。

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吐露心意,再自然地给二人的进度条加个速。

他期待着在约翰生日那天,他能够亲自把戒指完完全全裸露在空气中,让世人欣赏,让戒指散发出它尘封多月而积攒的光辉。

夏洛克不是那种会追求仪式感的人,但唯独对于求婚,他耿耿于怀。他想给约翰一个交代,关于他们的过去、现在、未来。


想象的总归是完美的。但是如果成真了,幻想又怎么能被称为幻想呢?


约翰这半年似乎特别忙,经常不在家,探案也不怎么跟着他。侦探敏锐的观察力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欣然接受现状。他每天都期待着推开门能看到约翰在专属沙发上看报纸的小身影,然后自己脱下风衣,坐到他对面,看着暖融融的炉火在身上、地板上、屋内的角角落落跳跃。

“约翰,我回来了——”夏洛克脱口而出,话音刚落才反应过来约翰今天加班。他耸耸肩,把花束放在餐桌上,转身就进了厨房。

哈德森太太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踩着嘎吱嘎吱的楼梯爬到二楼:“夏洛克?你回来了。”

“嗯。约翰今天又加班。”夏洛克懒懒地说道。

哈德森太太笑笑,看向桌上的花,眼神颤了颤:“他还是这么忙啊。”

“约翰太忙了,好久没跟你说过话了吧……”夏洛克半晌突然来了一句话。

哈德森太太一愣,目光一动:“是啊……”

“我还是得要劝他不要加班,陪我破案。”夏洛克自言自语着,端着盘子坐了下来,“否则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哈德森太太不语。她看着屋内的陈设——半年未变。

准确来说,这有她的一份功劳。

所有的事物都维持着熟悉的模样,没有落灰,也没有老旧。屋内四处充斥着相依的两个人的点滴——麦色窗帘半掩,金色夕阳垂落,屋内温柔的光线下,却不给人任何温馨的感觉。

是藏匿在温暖之下的寒夜悲凉。

是徒留深情故人在世上孤独地苟且偷生。


是的。

约翰已经去世半年了。


第二天早上,哈德森太太上楼时便发觉约翰回来了。

夏洛克时不时说着什么,举着报纸,而约翰就一如既往地坐在餐桌对面,全神贯注地对付早餐,从鼻子里挤出几个音节来回应夏洛克的逼逼叨叨。两个人坐在阳光里,恬静流转在屋内,岁月静好。

但是一切都是幻象,美好终究是虚无的烟云。幻境渐渐产生裂痕,从边缘慢慢扩展到了中间——“啪嗒”。

在哈德森太太看来,她只能看到夏洛克孤身一人在餐桌前喝咖啡,对面全然是一团空气,而夏洛克就在和空气讲话。

他娴熟得仿佛对面真的坐了一个约翰,脸上带着治愈的微笑,金发被暖阳衬得耀眼。

哈德森太太一开始还会哭,匆忙转过身奔下楼。而现在,眼底依旧会酸涩,过往云烟闪回之时,依旧会想伏案哭泣,但她不愿夏洛克再遭受折磨。她会笑着搭话,装作一切都好,没有幻想和现实之分。

这一对小情侣占了她后半部分生命的绝大多数美好时刻,心一阵阵地绞痛。她和他们亦师亦友,她更是成年后生活中鲜少出现的温和慈祥的长辈。她不愿看到这一对天使般的情侣落得这样的下场。

——天人永隔。

而夏洛克无法言说的爱意、他一直深藏于心底的情愫喷涌而出,在大脑里发酵,转化为爱人的身影。

他运用非凡的大脑,把自己囚禁在爱情的牢笼中,品味海市蜃楼般的甘甜。


风铃声又清幽地回荡起来,女店主抬起头看向门口,有些惊讶地发现又是那个名侦探福尔摩斯。她一边思忖着夏洛克为何连着两天光顾花店,一边笑着迎了上去,脚步没走多远却又停住了。

夏洛克似乎在不住地自言自语,乍一看很是癫狂,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但再仔细一看——侦探的身体似乎微微向右边倾倒,眼神不住地落在右边的一团空气上。

他在和右边的一团空气说话。

姑娘快速在脑内播放了福尔摩斯和华生的采访,蓦然醒悟。

约翰一直是站在夏洛克右边的。

姑娘说不清是以什么一种复杂的心情招待完夏洛克的。

她已经推测出了一切。

约翰和夏洛克销声匿迹了半年,而现在却是以这样一副光景出现。

这大概就是——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姑娘猜测约翰必定是遭受了什么飞来横祸,使得夏洛克有了如此之大的精神冲击,以至于他脑内勾勒出来了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约翰的幻象。

他一定很爱约翰吧。姑娘想。

理智如夏洛克·福尔摩斯之人,精神世界竟然也能遭受创伤。

冷静如夏洛克·福尔摩斯之人,一切理性竟然也能支离破碎。

因为约翰。

风铃声依旧清亮,却似乎又带了丝凄凉,寒得令人心颤。


“谁让夏洛克出去的?”麦考夫紧蹙眉心。

夏洛克现在的名声足够他一上街,整个伦敦的人就想往这边冲。昨天的出门不仅仅让花店姑娘发现了秘密,也让全伦敦——甚至要整个英国——都发现了这个秘密。

夏洛克疯了。

“boss,是华生医生的手机发的消息。「买完菜了,下来逛逛么?花店门口等你。」有黑客入侵了华生医生的手机,把夏洛克约了出去。”

麦考夫立马站了起来:“继续调查!”

他反应了过来,似乎夏洛克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命中注定。

约翰注定要如烟花般,在他的生命中轰轰烈烈地燃烧,染上色彩,但又转瞬即逝地香消玉殒。


麦考夫一直在履行他所谓的保护弟弟的职责,而这份心思在他看到夏洛克幻想出了一个约翰后浓烈地到了顶峰。

他得知约翰和夏洛克抓恐怖分子进了ICU后感到大事不妙,连忙赶去医院,前脚踏进走廊后脚就有护士报了噩耗:“华生先生我们很抱歉……但福尔摩斯先生已抢救完毕。”

后来他才知道是约翰为了给夏洛克争取时间悄悄溜走迎敌,被折磨得当场命丧黄泉,推进ICU不过是带着侥幸心理。

麦考夫坐在夏洛克床边,默不作声地盯着那些眼花缭乱的医疗机械。医院的灯光衬上雪白的装潢,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夏洛克两天后醒了过来,一眼看到了连着两天在他身边守夜的麦考夫。

他嘶哑地开口:“……约翰在哪里?”

麦考夫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

夏洛克的目光转而投向墙角的风衣:“……戒指,还在么?”

“在。”麦考夫别过头去,不想接触夏洛克的视线。他没想到夏洛克事到如今还在牵挂那一枚小小的圆环。

“那约翰在哪里?”夏洛克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麦考夫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很远的地方。夏洛克,你听我说……”

纸包不住火,麦考夫没想着继续瞒下去,干脆开门见山:

“……约翰走了。”


麦考夫不太记得那天的细节了。或许是太痛心了。

他只记得夏洛克砸了两个医疗器械,拔了针头和呼吸机对所有人大吼大叫。

约翰没有死!他不可能死!

他一遍遍地重复道。

麦考夫从来没有见过夏洛克这副样子——如此的大发雷霆,如此的丧失理智。突如其来的死讯重重地拨撩着他脑内紧绷的弦,弹奏出一曲颤心的哀乐。

夏洛克一直矢口否认约翰的死。麦考夫心知他是在自欺欺人,因为他太过于悔恨,悔恨没能及时制止约翰的行动,悔恨眼睁睁看着爱人去世却无能为力……悔恨直到他去世,还没能亲口跟他说一句绸缪的真心话。

悔恨自己的愚笨、情感的迟钝,不断找着借口,把求婚一拖再拖,直到拖到无法实现为止。

戒指,终究是送不出去了。

巨大的打击,如洪水般涌上来的后悔如冰冷的刀尖剜着夏洛克的心,一下一下,把一个巨人压垮了。

他将痛和悔变换,获得了脆弱的泡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又那么缥缈,一触即破。


幻想就是用来打破的。

不打破,幻想的时候,就不会有那种由心生的向往和期待了。


夏洛克有了新的委托,但是约翰又不在身边。

「新案子。速来。」

「……我不在伦敦,忘记了?」

啊,想起来了……约翰又不在。

夏洛克闷闷地收回手机,过了一会儿又掏出来:「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怎么每次我说话的时候都不听。」

夏洛克自动忽略后后半句,目光游移到墙上的挂历——约翰生日还有两周。

而他准备在他生日当天求婚。


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夏洛克跟随着线索奔遍了全伦敦。他冥冥中总觉得这路线很熟悉——

经过了咖啡厅,酒馆,花店,快餐店,小集市,医院。

待他气喘吁吁来到凶手藏匿之处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紧。似乎有千万片冰刀刺入全身上下,令他痛不欲生。伴随着疼痛的是一片片骤然浮现在脑海中的拼图,如浮冰一般极速上升,冲击着自己。

约翰,约翰,全是约翰。

脸上流血的约翰。

朝自己大喊停下的约翰。

倒在血泊中的约翰。

夏洛克死死捂住脑袋,蹲在地上。心脏砰砰狂跳,血液似乎传输不到大脑,苦楚即将湮没一切……

约翰没有死。肯定没有死!


“总体上还是健康的。恐怕心理方面……专家治疗……”

“……好的,谢谢。”

医院的气味。夏洛克再熟悉不过了。他睁开眼,适应了一瞬这过亮的灯光,然后脱口而出:“约翰在哪里?”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到约翰离开了他。

“他已经走了。”麦考夫说。他坐在床边,正盯着自己。

“……不可能!”夏洛克下意识脱口而出。

麦考夫没说话,抿着薄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夏洛克的目光游移到了外套上。他一直将戒指随身带着,放在自己身边,能随时感受到它在口袋里轻轻随着脚步振动,到底是舒心不少。

“那戒指……?”

“在。”麦考夫的声音柔和得像是假的,“不问问发生了什么?”

“不用。”夏洛克摆摆手。不过是晕了过去……虽然有点蹊跷。“就是嫌疑人……”

“已经派人搞定了。”

“那约翰……你真的没有骗我么?”

“你看不出来么,我有没有骗你。”麦考夫弯下腰,凑近了盯着夏洛克的双眸。

看不见倒影,深邃的蓝仿佛将人吞噬。


那伙人跟之前杀死约翰的是同一批。他们的复出,是想再次出击,彻底铲除夏洛克。奈何又一次失败——因为麦考夫的保护网。他的人及时赶到,带着受了刺激的夏洛克离开现场。

这次的场景简直是上次的再现,夏洛克却因自发地剔除了上次案件的记忆而未察觉这巨大的陷阱,被那伙人几句关于约翰的话一挑拨,轻而易举地陷入了大脑的混乱,被埋在心底的旧伤击败。

然后就有了这一切。


夏洛克怔怔地坐在病床上,半晌没说话。他第一次看上去像是个六神无主、第一次遇到人生岔路口的高中生,眼中剩下一抹亮色也消失殆尽。

他似乎没有听懂,大脑一片茫然。

约翰……死了?

麦考夫摩挲着小黑伞的手柄,思忖再三,斟酌着开了口:“要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嗯?”夏洛克被拽回现实,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他又是一愣。

“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他叹了口气,“你的臆想,我们一开始没有想着过多干涉……自然是不好的,但是没了你或许精神状态更糟糕。随着时间推移,事实证明,还是不该有这一切——”

“别说了。”夏洛克冷冷地打断了麦考夫。

他方才已重新理过这案件以来的一切,抽丝剥茧后留下的是一个黯然失色的核心。记忆涌动,拼图旋转、契合,真相已略知一二。

那些闪回,意味着的还不难明白么?

再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直面恐惧,收敛身上与身俱来的棱角,才该是正道。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虚幻中,品味罂粟带来的快感。


麦考夫找的心理医生自然是顶尖的。不出几个礼拜,夏洛克再也看不到那个金发身影了。

夏洛克的臆想症本是很严重的,曾经到了对外界充耳不闻、一意孤行沉浸在幻想中的地步。麦考夫想起约翰去案件现场前嘱咐自己的话语——

这一次会很险恶,我有种预感,这次分头行动后我们不会重逢了。……不要那么看着我,我认真的。我写了五百条消息放在手机里,大部分场景是可以应对的。如果我有不测,夏洛克必定会失常。哈,我当然知道他会怎么样。你左右不了他,你控制不了他——我?对啊,我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回转他的想法的,哼哼。所以你就时不时挑两条信息发过去安抚一下,行么?我不是乌鸦嘴,我只是……为他着想罢了,我这样云淡风轻的,那是因为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和夏洛克待在一起,就是不断地挑战生命极限。很遗憾,我享受于其中。先生,你没谈过恋爱,体会不到我的情感。哦对了,夏洛克生日……

“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完全恢复了,但是尽量不要揭开伤疤,他看上去没事,但是他臆想症的表现确实比常人激烈不少,所以尽量不要重提旧事。”

麦考夫被大夫叫了一声,记忆的碎片立马不知所云:“好,谢谢你这些天的治疗。”


夏洛克愈发沉郁了。表面上,他回到了认识约翰前的怪人模样,经常一个人在客厅里踯躅着,对着墙上的纸片自言自语。实际上,他的内心是空虚寂寞冷的。

就像你捧了一手的凉水再看着它们一缕缕从指缝中流出,或者你含了一颗很大的糖在嘴里再等到它慢慢融化。

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夏洛克还记得“约翰”还在的时候,尽管麦考夫时常运用短信营造出约翰不在家的场景让他经常对着空沙发发呆,但是每次睁开眼看到穿的胖乎乎的约翰在门口解下围巾时,连他发丝间的细雪仿佛都是暖和的、亲切的。

约翰发来的短信也一直是他的定心丸。由于那场意外,哪怕夏洛克选择性遗忘了痛苦,但是那隐隐的丧失感还是会在心间回荡。每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叮咚声响起,看到那纯白的对话框时,夏洛克的就像一个纯真的高中生,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约翰还在。他想我了。

夏洛克想。

小情侣间你来我往,时而斗嘴,时而暗戳戳来个隐晦的调情,哪怕近乎是异地恋也足够让夏洛克沉沦在粉色泡泡的海洋里。他很安心,他明白有人一直在陪着自己,有人在牵挂他,他也有值得牵挂的人。

而绝非是像现在一样的星离雨散。


曾经,曾经多好啊。

温暖的壁炉,来来往往的朋友,圣诞夜昏暗路灯下的一个散步,一个带着寒气的亲吻。

然后又变成了隔着屏幕的打情骂俏,早晨起来身边寒冷的被褥,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但还有极少的亲密交谈时光,像从前一样面对面地深夜畅聊。

他们平淡,也不平淡。他们可以在凌晨两点飞奔过伦敦缉拿凶手,再在夜幕下欣赏流转的星河;也可以坐在餐桌旁,一个看报纸一个认真吃饭,像其他所有爱人一样享受上帝赠予的每一分钟。

夏洛克怀念约翰在的日子。不论是能触摸到的、能抱抱他释放压力的,还是化为虚影默默陪伴他维持旧样的。

只要是约翰就行。


约翰生日到了。

曾经最期盼的日子变成了噩梦。

他溜出了221B,到了约翰墓前。

他最后一次见到生前的约翰,甚至没有道别。他心里满是那个狡猾的恐怖分子,急匆匆就奔着自己的任务跑了,全然不顾约翰被他掐断的半句话。

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不行么?


他至今记得麦考夫试图告诉他约翰离世时那支离破碎的感觉。有人在一刀一刀地把他剁碎,把他的呼吸一丝一丝地抽离。

他没有相信,哪怕他知道这或许是真的。他倔强地背叛了理性,不去理会全世界,而是骤然坚定地背过身去迎接自己心底的“真实”。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时心里纷扬的悲痛。


黄玫瑰的花瓣仍沾着露水,在阴天下显得有些黯然失色。夏洛克小心翼翼地把花摆好,再拿出了尘封多月的戒指盒。

啪嗒一声。

圆环徐徐展现在空气中,光辉还是那么夺目。只是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意义——还有谁能戴上这个呢?

相配的人已无处可寻,尘世间的都是过往云烟。

天边灰蒙蒙的,云层很低很厚,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夏洛克蹲下身,把戒指盒安置在玫瑰旁。清冷,哀愁。

也算是送出去了吧……他抬头,叹了口气。所有情话到了嘴边都被截住,也是,谁会对着墓碑告白呢。哪怕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不会吧。

越想越恨,越想越愁,夏洛克抑制住发颤的内心,酸涩的眼睛。

哪怕神通广大如他,也无法洞悉出,自己的求婚之日会是这样。一人一碑,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生日快乐,约翰,我爱你。

希望总有一天,我能和你重逢。


夏洛克由心生地思念约翰。精神病能治,心病治不了。唯有约翰亲自出马才能化解这一切罢!

夏洛克从未表露过似乎要将心烧穿的痛苦。

他只是默默忍受。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自己。

或许是报应,夏洛克的精神状态愈发变差。他时常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呆呆地站在那儿,或者是满屋子上蹿下跳,对着墙砰砰一通宣泄。

总之,如果你细心观察,会发现侦探的眼睛空了。没有了往昔的神韵,那种炯炯有神看破世间万物的感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涣散无神的双眸,那抹冰蓝色早已暗淡无光。

灵魂的一半早已魂归天堂,心的一半早已空落落的。他现在无牵无挂,变成了空壳。

约翰走的时候,带走了他近乎的一切。

可以说,夏洛克杀死了约翰两次。


时光流转,岁月不居,夏洛克的生日接踵而至。以往过生日心底跳跃的火焰以被扑灭,他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蛋糕,只觉得累。

叮咚一声。

夏洛克一怔,飞快地拿起手机。已经许久没有人给他发过消息了。

「生日快乐,夏洛克。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们终将重逢。我爱你。」

夏洛克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消息。半晌,他才抬眸看向等待着他的朋友们,缓缓道:“我想他了。”

众人皆是一愣。

麦考夫看不下去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期盼着弟弟的好转,不过是孤注一掷。他也被带偏了啊。

“那,把他带回来吧。”他说。

什么精神状态,什么自己日夜操劳,都不重要了。弟弟恢复活力,能够正常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哪怕他疯癫地自言自语。

怎么能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夏洛克·福尔摩斯呢?


夏洛克再一次听了。

“夏洛克,好久不见。”约翰笑着道,从门口进来,身上沾染了不少白雪。

“你回来了。”


我们终将重逢。

细雪飘扬,热焰闪烁。

Fin. 

唯二写过的be全给福华辣(乐)

但是这篇真心觉得不虐XD不会写虐文怎么办

写的什么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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